USMLE 绝非高不可攀 --- 我的国外行医和考试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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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 2006-01-22 14:16 文章来源: 丁香园飘洋过海版
关键词: USMLE 国外行医 考试 believelv 点击次数:

间很快,转眼间又到了圣诞节。整个Hospital装饰的充满着节日的气氛。各个病房都挂着铃铛,摆放着会唱歌的圣诞老人的圣诞树。 新加坡的宗教民主,华人中的老一代多数信佛教,而年轻一代信基督或天主教,马来人信奉伊斯兰教,印度人信奉印度教及佛教。所以不足为奇的到处可以见到庙宇,教堂。医院中的医生信奉基督教居多,圣诞节对于他们来讲也是比较重要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公历的新年,也即将到了农历的春节。同国内一样各个科室和病房都在开着PARTY. 作为这个医院一个新的成员,我们也被邀请到平时工作的病区参加他们的庆祝活动。所谓的PARTY 很简单,就是一些BUFFET, 护士们互相交换一下礼物。

其实这里的生活真的很简单,回想起来在无论是在东北还是在北京,每次新年的会餐都是无尽的狂欢,当然也是科主任的一个***舞台。我们心脏科的PARTY   也是很简单,只是中午时医生们,CCU 的护士们在一起聚聚,发一点小的礼物。玩一点小游戏,难得的是那一天所有的Medical officer 都在,刚好在聚会的多功能厅有一架钢琴,在我们的要求下, 一位consultant 独有兴致的为我们弹起贝多芬的名曲和中国名曲。我们几位medical officer 在钢琴前留了一张和影。但是没有想到,这张照片居然最后会成为一个永久回忆。 因为谁的不会想到在3 个月后, 另世界恐惧的SARS 竟然会从这里爆发。

但是国外的东西并不是一切都是美好的,即使在新加坡也会有掩藏于华丽外表内的虚伪,在民主和公正的旗帜下,更多的是对自我利益的保护。在这里工作的这三年,我深深体会到这一点。如果你问十个新加坡人最担心的是什么,我想大概会有九个人回答怕失去工作。这里医生的路途很单纯,在通过MRCP 考试,完成 REGISTRA 的培训,升上CONSULTANT 几年后,多数人都会选择离开政府医院,到PRIVATE 医院,那里的薪水是政府医院的数倍。 医院的病人有等级之分,分为AB1B2 C CLASS 4 级,只有A 及B1 CLASS有空调。而且A 级的病人往往很挑剔,而据说CONSULTANT 也可以从A CLASS 的病人中获得更高的收入。 C CLASS 是政府补贴的病人,有些病人居然把医院当成自己的家一样,每个月都要住上一段时间。反正也是政府先还钱,所以有些病人欠政府钱多了,反到不急了,到是社会服利人员四处替他筹款还医院债务。 急诊部门也多是不加筛选就将病人收院,增加了很多病房医生的无用功。在病房里你也会看到各个部门之间滥用会诊。护士不会替医生承担任何责任,出了事上下级医生互相推责任。原则大于人情。刚刚到新加坡时并不理解这一点,以为看到的都是美的。

选择当医生,就要承担:压力,成功,失败,风险,疲惫。要有敢于偿试的勇气,去面对困难的挑战。尊重他人的权力,也要保护自己的利益。要有一颗仁爱的心,一双敏锐的眼睛,灵巧的双手,勤奋的双脚, 考虑周全的大脑。我们的心能装下病人的疮伤,我们的眼睛会透视病人的诊断,双手去解除病人的痛苦,勤于观察病情的变化,深思熟虑,防患于未然。原则: 病人的安全胜于医生自身的利益

经过二,三个月的痛苦和压力,正当我和徐医生在心脏科逐渐融入工作也找回自我的时候。我们的另外两位上海的战友,在呼吸科的杨医生和我的室友在普通内科的黄医生的日子却一天天的难过。由于他们接触的都不是他们自身的专业,再加上年龄偏大,两人在国内都是高年资的主治医生,语言关和专业关都成问题。当然还有一个尴尬原问题是由于他们都有house officer ,所有上级医生提出的问题,house officer反应的都比较快,有的时候 consultant 宁愿让house office r去汇报病历。所以长久以来他们难免显得进步并不是很快。有时,看到每天他们沉闷和紧张的脸,我的心里也觉得不是滋味,也预感到什么事情会发生,终于在新年前,在6 个月的试用期前,杨医生有一天告诉我们,人事处通知她第二天不要来上班了。我们都为她难过,但是没有办法,人事处决定的事情是不能够改变的。在我们的请求和她自己的要求下,她在药局作了一段pharmacist assistance , 但是最终还是被辞退了。好在她的先生在新加坡,她不存在VISA 的问题。 可以后的两年间,陆续见到过她几次,由于一直没找到工作,所以几次见面时从她脸上的沧桑中都可以看到当时被辞退时的遗恨。这件事发生以后,我对自己也对其他的几位医生说过“ 今天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明天可能在我们所有人身上都发生”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三月末,医院在新加坡的一个豪华的酒店举办了两年一度的DINNER AND DANCING,就是全院范围内的大型联谊会。印度和马来的职员都穿上了具有民族特色的服装,华人和非律宾人也穿上了最艳丽的晚装,让人耳目一新。晚会请到了当地比较有名的印度族主持人,非常幽默诙谐。整个晚会特别显得热闹轻松。CEO 的致辞也十分的简短。当然最高兴的是大家知道能多拿到很多的bonuS . 晚会还评出了最佳服饰奖,最帅先生,最漂亮小姐奖。 平时在医院里那一张张紧张的面孔,一下子,在那天晚上都好像变了一个人。晚会和晚宴后就在狂欢的DISCO, 我和CCU 的护士们在一起,她们跳的很欢,很投入。霓虹灯下是一张张紧闭着双眼陶醉的脸。然而,中国有句俗语叫作乐极生悲,谁又能想到今日是在这里狂欢,而明日无论医院和个人都将面对一个生存和死亡的挑战。

SARS 这个字眼不知不觉得就飘进了我们已经平静的生活,刚开始我并没不注意到它的存在,直到有一天在医院的电梯旁,一位从中国来的护士征求我的意见,她说医院要开放一个病房专门收治SARS病人,从各个病区都调出一些护士,她是被抽出到SARS 病房的护士之一,而且她说抽出来的护士多数大多数都是外国人,很少有新加坡本地人。她也生怕自己被传染上到时人在他乡无人照顾。从此我才留意电视上的一些消息,据说是SARS 在广州已经流行一段时间。可是当时我在互联网上用“ 非典型肺炎” 等关键字搜索,相关信息并无多少。 心里难免觉得他们新加坡人过于PANIC。 一个肺炎能多么可怕。可就在知道我的同事Hok Su 和一些CCU 的护士陆续病倒之后,这种恐慌逐渐的渗入到我们的心里。


Hok Su 是我们心脏科的Medical officer 之一,他的中文名字叫天赐。是一个马来西亚的华人小伙子,当年26 岁。 他来自于一个医生世家,毕业于澳洲的医学院,四个兄弟姐妺都是医生。他长得斯斯文文,戴付眼镜,一笑就会露出两个小虎牙,女孩子们都觉得他很Cute. 他很热心,在我和徐医生工作不是很熟悉的时候,他总是默默的在帮助我们。春节的时候,还邀请我们到他的家里作客。记得有一次搭他的车去参加我们那位女林医生的婚礼时,我们谈了一路,他让我在婚礼上如果见到林医生不要随便打招呼,我感到惊讶,我才知道,原来林医生有一个双胞胎的妹妹,是ENT ( 耳鼻喉科) 的consultant , 他还介绍说,自己9 月份要结婚,邀请我去参加他的婚礼。 她的未婚妻是新加坡有名的研究中心Astar 的研究人员, 在Dinner 与Dancing 的晚会上他把他的女朋友带过来介绍给我们认识,但是没有想到,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在我们医院的ICU 病房。


他是最先病倒的,主要是因为为一位在CCU 患肺炎的马来女病人气管插管。陆续病倒的除了CCU 的护士以外,连徐医生,林医生也都病倒了。心脏科马上成为这场战争的先驱,虽然医院还没有正试隔离,已经可以看到consultant 在查房的时候都戴上了N95 的口罩。有一次一位consultant 问我“ Are you scared death”
我知道大家都已经开始恐慌了。

 

SARS 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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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believel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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