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SMLE 绝非高不可攀 --- 我的国外行医和考试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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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 2006-01-22 14:16 文章来源: 丁香园飘洋过海版
关键词: USMLE 国外行医 考试 believelv 点击次数:

一本好的参考书,就象一个理想的伴侣一样会让人爱不释手,选择正确的参考书籍十分重要,所以我也十分感谢那位印度医生给我的指点。因为这一段的复习使我真正的感觉到好象重新上了一遍美国的医学院。

 
First Aid 虽然是精华,但是内容是远远不够的,到是可以在考试的最后阶段,作以突击。这本书将精粹东西提练出来,一个诀窍就是可以将每个知识点当作如同GRE红宝书的单词来记,就会应用自如。


Kaplan notes 的step 1 我没有看到,而step 2我完全是依靠他,当然kaplan 不愧是美国的大老大,聘请的教师都是一流的,我相信,如果我有机会上大学里教书的话,一定会象他们那样绘声绘色,绝对不会误人子弟。但是我的经验是如果仅是用notes 而不听讲座的话,内容较枯燥。


在美国形形色色的USMLE 书籍很多,都是针对不同的人群。
其中包括Appleton & Lange 系列,High yield 系列,BRS系列,
Lippincot’s illustrated 系列,clinical *** made ridiculously simple 系列。
我选择的书籍:
Physiology, pathology: BRS
Phamacology , Biochemistry : Lippincot’s illustrated
Microbiogly : Appleton & Lange
Behavior Sciences: BRS or High yield
Anatomy ( embryology , Histology , Neuro anatomy ) : Hi Yield , clinical Anatomy made ridiculously simple
Epidemiology : High Yield
Molecule biology : High yield

以上这些书籍每册我大概是用3-4 周时间完成。我感觉看完这些书籍以后对于我来讲是一个质的变化。想当年,我在医大时,就梦想到在学习业务课的同时,都会有一本好的英文医学书籍相对照,那时图书馆中只有教师阅览室可以阅读,于是我经常去那里,可是由于当时年龄看起来太小,被图书馆内的老师看出来是本科生,告诫我以后不许去那里看书,说这里的书只是给教师和研究生阅读,可是据我观察每天只有星星几个人会到这个阅览室看英文原版书籍。 可我还是坚持在那位老师不在的时候去那里看书,终于有一天,我被关在那个阅览室中一个晚上,好在是夏天,天气不是很冷,但是我很兴奋,虽然一个人有些恐惧,但还是趴在桌子上睡到天亮。后来那位教师知道后非常感动,以后再也不阻拦我到那里看书了。


本科毕业后,由于阴差阳错,我被分到天津一家不是很大的医院,同我一起到那里的两个医大的校友都很沮丧,而我从一开始就认定那里是绝对不是我的终点,虽然病人并不是很多,但是医院的图书馆成了我攫取知识的宝地,没有人教,我也自己学习写综述,每碰到一个临床问题我都会到那里寻找答案,自己学习阅读脑CT 和断层解剖,学习呼吸机。到离医院很远的地方去听有关于科研课题的讲座。我现在回忆起来那里也许是我的第二个医学院。最后图书管的管理员将全院唯一的两本希氏内科学交给我手里保管,另一本在心内科的主任手中。因为她也知道,除了我们两个,全院也不会再有第三个人再看这本书。


如果你是本科生,你很幸运,因为你会知道世界上最好的医学学习资料,不会让你走入误途。如果你现在是一名在职的医生,你也应该欣喜,这些基础书籍,更会指点你作一名好的白衣卫士。


是金子总会闪光的,无论今天你在哪里,只要你从不停止前进!

 如果说心脏科的经历是我在适应一个不同体制的过程,自己在普通内科的一年,则是自己在将知识应用于临床,在工作中摄取知识的过程。其中的大部分当然要归功于自己在工作中通过复习考试而强化对知识的理解。


要问我,对新加坡的住院医师如何评价,我是感觉到他们很勤奋,适应能力很快,可能是因为只有高材生才能入医学院的原因吧。他们在住院医师培训(BST basic stage training)阶段,要在不同的医院和科室进行轮转,到一个新的环境时,往往在头两周还手忙脚乱,但是在第三周已经能融入环境,并且互相相处都很融恰。由于住院医的薪水不菲,所以大家生活的还都不错,很多住院医也都是开车来上班。虽然MRCP 的考试对他们来讲很重要,但是很少有人去休长假来准备考试。其实只要努力认真工作;很多考试中的内容是在平时的临床工作,大查房和CME 中都能够学到的。 他们的工作态度都很认真,我很少能够感觉到他们在工作中偷懒,小聪明,也许大家看过“雾锁南洋”,“浮沉”这些新加坡的电视剧,可能是同新加坡的殖民地历史塑造人的个性有关。
通过我在国内的经历,我也感觉到国内的医学生参差不齐,但是我相信国内出类拔粹的人才更多,在我们当中不乏有人有出色的科研能力,出色的手技,但是这些却是新加坡人所缺少的,也正是他们的教育体制所匮乏的。


七十年的出生的我们是国内改革的产物,在享受改革所赐予的机遇外,同时也体验着这种产物所带来的迷惑。我们好多人都是利用临床实习的机会去考研,考上研究生后又只是固定在一个科室。真的不知道这种体制真的能否带来一个精通科研的临床医生,一个优秀的专科医生。


一位从国内来Tan Tock Seng 医院内的john Hopkins cancer center来进修的副教授说到:我感觉我们的专业领域一点都不比他们差,但是一涉及到普通内科我们真的感觉的知识贫乏。这一点我深有体会,作为一个医生,我们不光要治病,更重要的是治人。

 医学知识是没有国界的,区别的医学实践和对医学知识的理解和应用。在我工作和复习考试的过程中,感受到一定要培养用西方的思维来考试。中国的医学实践是经验医学,而西方则完全是循证医学,虽然我们也在不断的向后者靠近,但是由于我们老祖宗长期的影响,我们在大多数时候还是在凭经验去处理问题。到底经验医学和循证医学两者谁是真正的科学,我想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举一个例子,如果病人是酒精中毒,在我以前的医院他们的经验是给naloxone ( 纳络酮), 而在考试中一定要回答 Thiamine。无论前者的效果有多好,毕竟他只是经验,而并没有经过大规模的实验证实。对于脑出血的病人,我在国内急诊科时每个病人都是要给mannitol (甘露醇),但是这里只是有颅内压增高的依据才会应用,而且应用并不广泛,其中主要的一个因素就是mannitol毕竟不是一个安全的药物。所以在复习考试的过程中如果对内容理解和临床实践有所差异,不要怀疑,因为书本上所讲的就是美国真正的临床实践。


要普通内科一年的实践我对此深有理会。当然来到普通内科的一个更大的收获就是我的supervisor,说来也巧,当我还在心脏科时,有一次和同事一起打羽毛球,在球场上和一位胃肠科的consultant 打对手,那个人讲着一口流利的华语。 自从那次接触以后,他每次见我面都叫我兄弟,显得十分热情。后来才知道他就是黄医生的supervisor ,那个最后给黄医生修改评语,最终落井下石的人就是他。而在普通内科,居然他也成为了我的supervisor。


有一次他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对前途有何打算,我坚定的说:我想通过USMLE ,上美国发展。他听了以后很是惊讶,认为我非常ambitious,因为他本身也是从美国的Harvard 大学医学院进修回来,他眼神中透露出的感觉大概觉得我是在痴人说梦。正是那种怀疑的眼神成了每次在我复习准备过程中,碰到困难的时的一种动力:我一定会证实自己,那一天不会太远。

在普通内科最同我有缘份的就是Leslie, 也就是那个在背后讲了不少黄医生坏话的印度医生。SARS 以后,由于他在ICU病房8周的特殊贡献,那时已经升为consultant。不知什么原因他的名声并不是很好,本地的医生没有谁喜欢在他的组里工作。所以安排到他组里的都是外国人,在普通内科第七个月时,我就有幸四个月被安排到他管辖的病房。他很obsessive, 总是强迫别人照他的思维模式去处理问题,譬如在查房时他总是在口述,然后让下级医生帮他记录。对他的口音我还可以适应,所以被听写记病程记录时我也还算能跟的上。可有他经常说一些生辟的词汇,譬如,他不说swelling 而说Anasarca (全身水肿),他不说bruise 而说echymosis(淤斑) , 弄得我要问他几遍,最后他不耐烦了就会自己再病历上写,有一段时间,他剥夺掉了我写病历的权力,而完全交给了我的下级house officer。

 
我可以理解那时黄医生的难处,我也同样的面临一样的窘境。但是我从来认为自己不行,他不信任,我还要去作。他有时听不懂,但我还是要自己去汇报病例,直到他听懂为止。当后来的七个月内,当我这个中国医生一次一次在他的组中出现的时候,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我当然也会明白这其中不是偶然。正是这种被特定安排的组合,使我们互相同情。后来他也放心我独立查房,独立作出决定。有一次我为一个精神病的病人作了肌酸肌酶的检查,他问我为什么,我回答说我是为了排除neuroleptic malignancy 。他看了看我说到“I am very impressed”
这段经历让我了解,文化的不同也许是产生思维方式不同的原因,但又何必只是用自己的思维去来评价另外一个的作事方式,其实每个人的行为都是有一定的原则。只是由于他是外国人所以很容易另人产生偏见而已,其实他也并不可恶。有一次一个年轻的印尼华人紧急需要作CT 检查排除急腹症,他的家人都不在身边,而新加坡的规定是,如果病人小于21岁,一定需要家人签字才可以作给造影剂的扫描检查,没有人给他签字,放射科不会给作。别的consultant 也没有人愿意签字,最后Leslie 在知情同意书上签上了他自己的名字----- 在普通内科,每二周就要的一个medical officer 在全院的大查房都要作病历汇报和病历分析,由一个consultant 作为moderator。 我被分配的题目是group G streptococcus septicemia ,刚开始由于当时正在忙于考试,并没有准备太多,我的moderator 看到我的材料以后并不是很满意,甚至带有责备的口吻,并且也看出她对我并没有太多信心,因为多数时候我在普通内科还是很沉默。受到她的指正后,我也看出了这次病例讨论的重要性,于是多花了一些时间将汇报的思路重新整理,决定以带有悬念的方式呈现给大家,让medical officer 和house officer 有分析考虑的余地。果然在大查房那天,不单是普通内科的主任,就连我的supervisor ,以及chairman of medical board 那个Phillips 都在场,我似乎感觉到我要在沉默中爆发了,我用及其清析的思路将病人的病情一步一步的发展介绍给大家,并且总结了和标题相关的一些综述资料。在40 分钟的大查房结束时,大家给了一阵掌声,我也注意到phillips 刚开始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普通内科主任目光中的惊讶。


会后很多medical officer 尤其是一些印度的同事,都纷纷夸赞我的病历汇报很精彩,甚至过了好久还有人提起。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在我身上看到了他们从来没有注意到的我的自信,读到了以前从没在意的我的思维。一位印度的medical officer ,后来成了我的house mate 他对我讲过,当你被别人误解的时候不要泄气,因为大多数的人只是看到你的表面,而“only intelligent people can read you mi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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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believel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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