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中国医药报):我想了解抗炎治疗加免疫治疗这一种方案是不是已经形成一种共识,或者临床普遍的使用。
毛一雷教授:是,这个不是现在,免疫治疗也是有年头了。它这两个东西都不是一个新提出来的,让人感到这是一个新的,不是的。从以炎症开始有发现,就有免疫发现,这两个单词很老,在我们八几年的教科书里面都能够翻到,但是这两个应用的过程当中,他们之间怎么配合,怎么先用,后用,先抑制他再调节免疫力,这一个地方是有记录的,记录不是有,这两个概念是新的。记录在这两个概念一直在那里有机的结合,怎么应用。
问(健康报):我是健康报的记者,刚刚听到您谈那个我觉得特别好,关于时机和用量问题,今天我们来开这个峰会确实都是协和医院,301这种高端医生,不知道这个药普及到什么程度,比如二级城市一般的医院甚至再往下的医院,我们国家这样的医院其实是大量的,也不可能都送到协和医院来,不运用过程当中是不是很难把握这一个用法这些,如果从您来讲能给基层医生一些什么样的指导,因为健康报它确实有很多基层的医生比较追捧他,愿意通过健康报得到大专家的指导,谢谢。
毛一雷教授:健康报我是看的。具体到乌司他丁这个药,他有几个机理在抗炎,比如抑制NF-KB或者说稳定细胞膜介质的移动,如果有机理的话可以有炎症抑制,本质工作是抑制酶的。这一个药用起来还是挺方便的。因为这一种对酶的抑制或者对于炎症的一直在我的理解上,它是一个清除工作,这个乌司他丁的用量和它的间隙的时间并不像我们心脏病吃药一样八点吃,十点吃就不对了,明天忘记了血压就不行了,不是的。比如20万单位的情况下面甚至稍微更大的情况下面用一次,下午可以再用一次,是一个清扫工作,也就是说这个会场开会以后非常多的水瓶子,垃圾,当场进来清一次也行,下午来,可能来五个人,因为东西更多了,清一次也行,这个要从药量,剂量上来说对基层医院非常容易掌握。我们至今没有看到他太多非常明确的副作用或者并发症,所以应该是一个相对安全的用药方式,也不是很贵。所以这一个药如果是推广到二级医院或者是三丙医院应该是非常合适的一个方式,储存,输液都挺好的,关键是他们需要在适应症方面做一些工作。他们需要做工作。这一个酶的抑制剂怎么用到那一方面去。我同事抑制酶希望这个做法有一个SFDA的批件,有批件才有资料。这个慢慢正朝着法制化方面行进,我们需要这一个东西。
问(生命时报):我们生命时报主要是面向普通大众的,所以我想问一下,专家想传达给普通老百姓的关于这个药的使用,比如像刚刚谈到激素的问题,老百姓对于激素的使用一般是有一些恐惧在里边,咱们能不能跟老百姓说这一个药将来重症抢救过程当中有可能替代激素或者激素用不管事儿用这个顶上能够救人一命,有没有简单相对来讲更普通的。
毛一雷教授:我知道你的问题,但是不能,一连暗示都不要。因为激素跟它是完全不一类的东西,作用的靶点完全不一样。激素的应用不但是老百姓感到恐惧,我也感到很恐惧,北京协和医院的用药清单里面用激素像用毒药似的。下面医院很多人用激素,称为三素医生,病人来了以后抗生素,维生素,激素,三素医生。因为效果很明显,病人39度烧来了都不知道感染什么东西,但是抗生素用了抗感染,激素用了烧退了,能够好,舒服。放一些维生素,三素医生,神了,这个医生用激素就好了。后续的情况非常多,不知道怎么样生理病理变化情况下用激素其实很可怕的,但是我们还是用。这个病以后跟乌司他丁在内以后有更多的抗炎药物这个作用机理跟这个范围差的太远了,不是一般的远,千万不要给老百姓传达这个东西,如果传达的话,这个乌司他丁是一个新的药,他能够抑制酶的活性,同时坚信有抗炎作用,在重症病人当中是一个很好的药可以辅助,但不是有了乌司他丁其他的药可以全部撤了。这是其中之一,其中之一已经够好了。
问(医药经理人):我想问的问题是这样的,刚刚您提到乌司他丁可以扩大它的适应症,所以我想问一下,像扩大适应症这样的是不是应该属于药品三期临床实验,从事三期临床实验以及上市之后进行的RCT实验,他们大概的一个花费是多少,既然有这样化费的话,我们知道天普承担了三个比较好的RCT实验的项目,我想知道面对乌司他丁他可能会有的那么多的适应症,如何确定哪些适应症是应该去做,必要去做,哪些适应症是可以缓一缓再做,因为企业的钱也是有限的,这是第二个问题。
毛一雷教授:第一个问题应该是中国国家药品食品管理局来回答你。我肯定不在那里工作,也不知道他们规范。我们自己也有东西在申请SFDA的批件。我可以给你举个例子,我们早年做过乌司他丁的工作,2005年的时候不需要,可以直接用乌司他丁用在所有病,但是没有,并且这一篇文章在美国外科文章上面发表,美国人也没有提适应症,没有,但是到现在完全不一样了。我赞成乌司他丁是正儿八经的药,不是什么药都可以开放,可以瞎用。得到临床批件我觉得应该需要的,需要多少钱实在不知道。我觉得可能是一大笔钱。至少对于我来说是一大笔钱。我觉得好象也不应该在报纸上写上应该要多少钱。第三个从适应症上面来看的话,目前可能在乌司他丁这个领域里面势头比较好的是对过度炎症反映的抑制,大家到现在都一直在提的这个东西,这样可以积累很多数据,以前数据在SFDA还没有明确的规定这个,我们还是可以用。甚至跟美国人讲美国人也没有意见。这一个都是数据,只要同意你做结果出来比较方便。
问(医药经理人):乌司他丁的半衰期40分钟,比较短,每天用三次,它的给药途径,您在用的时候是不是方便,是不是需要有缓释剂型或者畅销剂型。
毛一雷教授:你是一个半专业化的想法,我们分。细菌不能生长,不能给他一个喘息的机会,一直维持那个度几天就死亡了或者就持续走,乌司他丁不是这样的。我前面说了,它是一个清扫,抑制酶,清扫酶和把炎症抑制一下,把炎症介质使他更好的分泌,把(英文)的抑制,是这样一个效果,这么一个效果的药里面我们是不需要长期维持它的血浓度的,就是还回到清理现场这里,不需要一个清洁工每隔两分钟进来拾一个可乐瓶出去。一天三次已经足够多了。
问(医药经济报):我想问问在现在中国来说,除了乌司他丁之外有没有跟他同类的药物存在,还是说乌司他丁是唯一能够起到这种作用的药物。
毛一雷教授:激素是走在前面抑制炎症的药物,说句实话目前临床用的能够对抗炎症的,没有一些有效的药物。其原因有两个,一个目前还没有一个正儿八经非常大的公司来开发一个,国内对抗炎症药物不是太成功的,我觉得乌司他丁应用起来这个市场前景还是挺广泛的,我不能打保票说以后没有了或者以后怎么出来,我如果不提公司名字的话,有一个国际上的公司在去年发布一个抗炎症的药物,这个研制的目的就是抗炎症,这一个药在国内现在没有,它的作用就是抗炎症,非常非常短。在国内把整个研制费用,十多年的周期全部拆开了钱放到药里面平分了。可以看到方向,也许一些药他目前还没有告诉你已经在那里做,整体来说就是一个领域,非常常规要应用它的这么一个过程,下午我会有一个讲座就是讲我们在这一个药方面的研究,从基础一直到临床整个过程就可以看到它的作用。
问(健康时报):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因为这个材料上写乌司他丁是机体内天然的炎性反应物质,这个乌司他丁是一个外源性的,我想知道这个内源性和外源性有什么区别,区别在那里。第二个当机体发生免疫损害时,这个乌司他丁是不是必须的辅助用药。
毛一雷教授:两个问题,第一个我们经常看到的药都是内源性有的,外源性补充是加强的。比如某一个状态下机体某一因素或者某一成分需要增加对抗疾病的话会想到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是用一些东西使肌体分泌多了就可以抑制,另外生物合成以后补充给他,实际生物合成补充给他这一个途径更加方便,更加直接,这一个我们有很多,比如胰腺炎胰酶,多酶通,想办法使胰腺都分泌胰酶太困难了,很难弄,怎么调节它,还有副作用,简单是生物合成一些胰酶的东西直接输给他,让他吃,两片TID就很方便了,可以是这样的效果。他可能起到比如说我说机理方面(英文)释放IO2的过程,用一些药使得肌体内的(英文)释放IO2并且到一定的量,怎么可寻,必须要给他更加方便一点,这一个是我们可能相对比较科普了,大概可以这样,因为我们现在太多的东西都是外源性补充,补充还有一个好处是不用刹车的,你激发了他释放以后还得刹车,过了过了,不用再激发了,怎么办,还有另外的东西把被刹住了,补充很简单,今天补明天不补不就行了吗。这肯定是优势的。
第二个是必须的,就是当一个药是有好处的,我们要看他这个病人是不是需要这一种一定程度上的抑制炎症,如果这个问题让林经理或者他们来说,他毫无疑问的告诉你那肯定是必须的,就是这样的。但是从医学上面来看,我们没有看到一个东西是必须的。这个话是太绝对了,就是任何科技文章上你不会发现有一句这么绝对的话,它是必须的。一看就是假的,哪有这种话说,都是大凡认为很多情况下我们应用这样的话就比较科学一点了。
天普公司:毛教授刚刚已经讲的非常清楚了,我补充一点,我补充问题是外源性和内源性之间有什么差别。我告诉大家它是从男性尿液当中提取的乌司他丁的分子,跟体内是完全一样的。我们成为药品的天普洛安的乌司他丁是保留完整的结构的乌司他丁,因此跟体内的几乎是一致的,所以它的生理特性也是一样的。第二个我跟毛教授的观点也是一样的,没有一个药物是必须的。但是我们也看到在一些疾病状态下乌司他丁在血液当中或者是尿液当中,我们监测发现乌司他丁的浓度显著升高的,也就是说乌司他丁对于可以抑制这个疾病的损害,在疾病状态下有升高提高肌体防疫能力,但是如果这个疾病太严重了,也许这一个体内的乌司他丁反而产生减少了。被大量消耗了就减少了,减少的情况下我们才需要补充外源性的乌司他丁,是这样的情况,要看这个疾病状态处于什么样的位置,是不是需要这一个天普洛安乌司他丁。
专家介绍:
北京解放军总医院第一附属医院ICU科主任 林洪远教授
1995年-1997年赴加拿大西安大略大学危重创伤治疗中心进修,接受危重病医学界知名专家Sibbald教授亲自指导,对外科和创伤危重病人救治有较深刻的理解。
从业以来撰写论文和书著近百万字,曾先后获得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全军科技进步一、二等奖、北京市科技二等奖,“十五”全军后勤重大科技成果等重要奖项。
全军重症医学专业委员会前任主委
中华医学会重症医学分会委员
中国病生学会危重病医学会常委
解放军医学杂志编委
中华创伤杂志编委
中国医学科医学院北京协和医院 毛一雷教授
主任医师,教授,博士生导师。
曾获美国“Li-foundation Heritage Prize”杰出成就奖,成为该年度生物医学界唯一获奖者;曾连续三次(第五、第六、第七届)获全国普外科中青年优秀论文一等奖,成为该奖项唯一一个连续三次获一等奖者。
2010年和2011年又分别荣获得卫生部第十届医药卫生青年科技论坛一等奖、中国国家癌症中心研究论文一等奖,有国家专利一项。
现为卫生部肝癌规范诊疗专家组专家,国家自然基金同行评议专家,十一家核心期刊的副主编、编委,北京哈佛校友会理事。